文前警告:這是女體化、女體化、女體化!!花礫莫名其妙變成女生、還轉角遇到大○媽,亂七八糟的純情(?)故事!!

啊啊~發佈第二天,就決定列為黑歷史了(痛哭掩面)

..........朋友,我已經警告過你們囉!(逃)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對話的其他內容,已經不記得了。

──與儀的頭髮、變成銀色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可怕。

──就算這樣,花礫最喜歡的人,也還是與儀嗎?

 



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告訴自己,女人是這麼麻煩的生物?

他發誓,從今以後絕對會對燕和津雲她們更溫柔的。

還有,總有一天要幹掉那個陰險的四眼田雞。

 

病懨懨地側躺在床上,花礫按著肚子渾身難受地縮成一團,還得小心翼翼不要壓到絞痛不已的下腹。

長時間滴水未進讓他有點喉嚨發乾,昏沉沉的腦袋很鈍很重,然而即使如此,依舊提不起半點覓食的力氣或慾望。

為了不要給暈眩發黑的眼睛造成更多刺激,被搬進房間的時候他就要無搭把手,把燈給全關了。於是花礫現在只能就著穿透雲影和窗戶的朦朧月光,咬牙切齒地瞪視自己散落在枕頭套上的柔軟長髮。

──是的,柔軟的、微卷的、透著溫潤光澤、讓人聯想到黑色絲綢的美麗長髮。

 

比起纖細雪白的四肢和一夜間長度垂落至腰際的頭髮,胸前飽滿團塊被擠壓的觸感,以及大腿夾緊時內側莫名軟嫩溫熱的感覺,才更叫花礫備感絕望。

跨間跟了自己十幾年的男性器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脆弱的、柔韌的、泛著粉嫩蜜色、幽徑深處受到撞擊便可能傷及內臟的女體核心。

甬道裡富含彈性的腔壁一陣苦悶顫抖,滾燙滑膩的腥紅血塊又一次汩汩泌出,不自覺發出的低吟摩擦過舌尖時,他甚至覺得眼眶有點發熱。

 

原本性別被強制改變就已經夠混亂,沒想到還禍不單行地碰上──按照津雲的說法是,女性每個月都會經歷,在此期間所有基礎體力都會大幅下降的「生理期」。

雖然對女性而言只是極其正常,為了受孕懷胎而有的生理現象,但是對打從出生起就是個男人,現在只不過是任務期間意外被濺到奇怪藥物而性別轉變的花礫來說,這種時候除了「WTF」之外,能發表的感想果然還是只有「WTF」。

下半身痠麻得快要失去其他知覺,底褲裡又悶又濕的感覺也惹得「她」越來越不爽。憤憤地咬著下唇,花礫在展開手腳回到平躺姿勢時痛苦地輕輕抽氣。

 

啊啊、照理說那種程度的胡亂攻擊,原本絕對能避開的。

都怪那個不甘獨自中招的可惡上司,自己才會被淋到那瓶詭異藥水。卑鄙的粗框眼鏡,滿肚壞水的腐敗大人。

該死,所以說到底為什麼會那麼痛──……!

 

「花礫?」戰戰兢兢的敲門聲,那人就連壓低的聲線都顯得有些怯生生的。「花礫,你還好嗎?我可以進去嗎?」

氣若游絲的低吟,毫不留情地下達了逐客令。「不可以,滾。」

「嗯,我要開門了喔,對不起。」執意推開房門探出半顆腦袋,就著門縫一臉擔憂淒楚地往裡頭窺視的,果然是那個整天鬧騰的金髮笨蛋。「我帶了點喝的和一些我想會有幫助的東西,你需要嗎?」

「不需要,別管我。」

青年像是沒聽清似地直接踏進房間帶上門,懷裡抱著一大袋什麼搖搖晃晃地靠近花礫的床邊。

低下頭來往自己湊近的紫色眸子閃爍著莫名晶燦的水光,只見手長腳長的男人整個趴伏在床沿,露出小動物受了委屈似的可憐神情。「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

「……」……到底是個呆子啊,這傢伙。「沒有哪裡受傷,但是全身都很不舒服。」

 

話題至此,與儀臉上的愁雲慘澹卻是一掃而空,精緻秀麗的五官倏地恢復了與往常無異的陽光開朗。

是嗎是嗎?這樣的話我有帶好東西來喔──由於與儀自顧自個兒興致沖沖地抓過大包裹一手探進去使勁搗鼓,而錯過了黑髮「少女」一臉放棄似地陰沉神色。

金髮青年費勁從袋子裡掏出個花紋女氣到花礫頭皮發麻的毛巾枕,喳喳呼呼像是獻寶似地捧到了床上的人眼皮底下。

「……啥玩意兒?」

「暖暖抱枕喔!」無視對方鄙視滿溢的眼神,笑容滿面的與儀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單一角,輕輕把毛巾枕推進花礫的被窩,位置正好是少女柔嫩平坦的腹部。「我聽說這個可以舒緩疼痛,所以剛才下船去佩羅娜小貓店鋪買的。」

比體溫還要高上許多的熱度一碰上肌膚,便讓雪白表層泌出了一層細細薄汗,熱呼呼的暖意從肚臍緩緩滲透進身體裡,撫平了直到剛才還反覆折磨著自己的疼痛。

……帶著叫人沒法拒絕的溫柔。

 

「我還有帶可可粉喔!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喝點甜的心情會比較好吧?」啊、不過現在天氣有點冷了,還是喝熱的比較好吧──青年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嫻熟地往馬克杯裡注入熱水。「要加點棉花糖還是烤花生嗎?」

在被窩裡偷偷地雙手按住抱枕,花礫的小聲應答聽起來有些懶洋洋的。「不要,太甜了。」

「加嘛加嘛,我都帶來了。」捧著兩隻馬克杯重新往床這邊走來,與儀彎下腰準備把其中一只放到床頭櫃上。「而且小津雲跟我說,女生經痛的時候喝熱可可很好喔。」

 

「……」

對話突兀地停頓下來。

原本面向牆壁閉眼假寐的花礫,用野貓一般的傲慢姿勢和眼神瞥向忽然安靜下來的青年。

神色僵硬,目光垂地。

……一副說錯話的樣子呢,這個男人。

「沒關係。」花礫重重嘆了一口氣,從床上爬起身來。「說話不用那麼小心也沒關係,與儀。」

一臉不知所措地抬起頭,這傢伙雖然自稱王子,個性卻跟隻初生小鹿一模一樣。「花礫……?」

「因為不管怎麼說,我的身體現在已經是『女人』了。」黑髮少女乾脆地掀開被襟,立起左邊膝蓋上身微微後仰的同時,伸直雙臂在後頭隨興地撐著。

「但是那又怎樣?我可不想為了這種小事,和人鬧些無聊巴嘰的幼稚彆扭。」

率性而且豪放的坐姿,就這麼毫不退縮地、直直面對著與儀。

「──尤其是、跟我重要的白癡 (重音) 戀人,懂了嗎?」

 

愣愣地,與儀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真帥啊,你。」然後,耷拉著嘴角露出了認輸似的笑容。「『花礫很受歡迎吧?就算有兩三個女朋友也不奇怪。』」

「真不巧,那傢伙是個男的。」眼神銳利地放完話之後,黑髮麗人纖細的身子輕輕一晃,接著渾身癱軟地再次倒回床鋪。「而且,我也沒有和那傢伙以外的人交往的打算──過去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從纖細四肢、瑩白透明的肌膚到色澤淺淡的嘴唇,少女全身上下無一不給人輕盈到彷彿隨時會隨著泡沫碎裂的錯覺,卻用一副理所當然的沉穩表情說著那樣的台詞。

 

客觀來說,雖然本人聽了絕對會生氣,但是花礫此時此刻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認同她是「有著水準之上美麗外表的少女」。

睫毛捲翹、五官艷麗,眉宇間卻帶著不容忽視的英氣。手指纖長而骨感,肢體線條有賴於一直堅持鍛鍊,不論哪個部分都很完美,胸型也相當飽滿漂亮,正好是自己的手掌能輕輕包覆住的大小(想到這裡,與儀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甩了自己幾個巴掌)

即使全程緊繃著臉,走在街上也絕對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美女,而且由於身型並不高挑,因此乍看之下不可思議地,不會給人高不可攀的冷漠感覺。

……當然,真的只是「乍看之下」而已。

 

青年在原地躊躇了會兒,最後仍是選擇再次接近戀人的床邊。他力道溫柔地捧起對方的腳掌放到自己膝上,就著半跪在地的姿勢默不作聲地開始按揉起來。

半晌,頭頂上方傳來了慢悠悠的抱怨聲。「你不用做到這個地步……」

「讓我做啦,是我拜託燭醫生教我的喔!」對於花礫那句『我知道,看你頭上那個腫包我就知道了』的揶揄,與儀馬上淚眼汪汪地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如泣如訴地開始描述自己被「欺凌」的全過程。

首先是大腳趾和第二指之間,稍微退後一點骨頭微微凹陷的地方;接著是小腿內側,腳踝再上來一點的地方……他遵照建議,力道耐心而溫和地在少女的小腿上來回按摩,想要紓緩戀人的不適。

 

「身體變成這樣了,你這幾天出任務的時候還好嗎?」

拽過被單覆在因為穿著無袖上衣而裸露的手臂上,少女嗓音甜美卻語氣冷淡地這麼說道。「沒事,雖然還不知道是基因被影響了,還是一時被強制改造肉體和內臟,但是身體方面沒有太大負擔,開發解藥的工作研究塔也已經在做了。」

「嗯嗯。咦?花礫,衣服……不換一套嗎?」由於花礫現在穿的是身為男性時的私服,寬鬆的衣襬讓她一舉一動都叫與儀不知眼睛該往哪擺才好(但是一想到對方原本的性別和這裡是誰的房間,就完全沒有規勸立場了)

比如被掀起的衣襬下的挑逗小蠻腰,膝上二三十公分左右大膽曝露的大腿,或剛才她舉起手臂時露出的側乳……嗚哇哇、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啊?那種事沒關係吧?」有關係啊有關係,對我來說就有關係……還是別講了吧,免得她一怒之下把我當槍靶子射成蜂窩。

 

青年帶來的大包包似乎還裝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小貓布偶、睡前故事書那一類玩意兒),但在花礫一句『我要睡了,敢再胡鬧就趕你出去』的威嚇式命令句下,也只能乖乖就範。

雖然在跟著躺上同一張床時挨了記肘擊,不過總算是用各式各樣亂七八糟的藉口,勉強得到收留一晚的承諾。

「如果接受同樣的教育訓練,而且體能不輸男性的話……」躺回床上後,少女忽然冷不防地來了這麼一句。

「誒……?」

「在瀕臨極限的情況下,女性的忍耐力其實很強。」翻過身來直直仰望著對方的眼睛,花礫輕聲地說道。「而且重要關係人也是女性的話,比起男人,女人更能讓她們願意開口吧?」

「……如果能讓輪的高層重新評估女性成員戰力的話,那就好了。」畢竟在輪的高層裡,女性還是太少了呢──維持著曲起手臂枕在上頭的側睡姿勢(他把被子全留給花礫了)與儀很快就理解了對方的言下之意。「和平門先生想到同一個地方去了喔,花礫。」

「………………」陰險眼鏡嗎?嘖!

「花礫?怎麼忽然不說話了?………咕哇?!為什麼忽然扯我的臉頰?我說錯什麼了嗎?痛嗚嗚嗚嗚嗚?!QAQ

 

 

 




深夜。

被盯上的討厭感覺。

睜開眼睛前先順手往旁邊摸了一把,只剩帶著些微體溫的床單。

然後,幾乎是在確認的下一瞬間,就被從上方壓下來的力道用力扣住了,而且還是花礫最討厭的、強迫十指交扣的方式。

厭惡地側頭躲開用黏膩手法撫上臉頰的掌心,少女視線冰冷地瞪著那個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月銀的頭髮、慘白的膚色,雖然背著光看不見表情,但肯定是掛著殘忍的笑容在俯視自己的。

「你……!」才剛開口便被摀住了嘴,偽裝成光之御使的惡魔嘻笑著往自己湊近。

「噓──安靜喔,洋娃娃是不會吵鬧的吧?」忽高忽低的詭異聲調,尖銳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語。「來做點好玩的事吧?如果能讓親愛的像快要哭出來似地,發出動聽的尖叫的話,我會非常高興的

 


她想吐。

明明是同一張臉孔、明明是同一個人──並不是因為被粗暴對待而難受,但是心底激烈翻湧的排斥感,卻怎麼樣都停不下來。

「哇~真的流血了,好可愛喔!」隨手將被撕扯到徹底失去原本作用的內褲扔到床下,修長的手指一舉竄入脆弱的粉色孔道,毫不留情地摧殘著女性最私密的花蕾。

「……!」搓弄陰蒂的力道大道到像是能把她直接揉碎,血絲從鑽動的手指縫隙流淌下來,爆炸性的痛楚像火一般燒過她全身,卻被壓制住雙腿而無法掙扎。

任人宰割的恐懼很快地遍布全身,她渾身冒著冷汗、同時抗拒著來自體內體外的不適,無法冷靜思考、喉嚨熱痛嘶啞,卻依舊抗拒著不肯發出示弱的低吟。

過了一會兒後男人終於意識到對方不可能禁得起如此暴力的對待,於是放緩了探入擴張的手指,不再戳刺而是改用指腹撫摩腔壁,但言語上仍不肯停止地持續凌虐著對方。

「喂,我可不是忽然起了興致才跟你玩的喔?」他抽出沾滿血紅的手指,掐著少女纖細的腰調整進入的角度,同時把硬挺的陰莖頂上苦悶張闔的柔軟入口。「是因為『那傢伙』在心裡也忍不住想對妳做類似的事,所以我才來幫他達成願望啊!」

「……」還來不及想到該做出什麼反應,對方已經自顧自地挺動腰部,把熱硬的性具撞入女人的體內。

藉著血液的潤滑,一開始就輕而易舉地攻入了最深處,整根肉莖都埋沒在沾染著灼熱液體的滾燙甬道裡,他享受地低嘆一聲,開始小幅度地晃動著腰際抽插起來。「哈…好熱,太棒了……嗯……!」

那是男方的想法,對被迫承受的ㄧ方而言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一般來說,女性沒有那個意思的話,下體也就不會分泌潤滑的液體,男性要硬插進來的話也只會感覺到疼痛而已。

問題是,因為適逢月事的緣故,在經血漫溢和赫爾蒙近似催情素的影響下,熱脹的愛穴也只能違背主人的意願溫順地吞納著來自征服者的失控侵犯。

疼痛、疼痛、疼痛!本能在腦海裡瘋狂地發出警報似的巨響,拉扯著每一根神經。意識和理智被硬生生地切開,她幾乎有了自己的肉體正被暴力地拆解、熔化、再被粗暴組裝的錯覺。

身體被瘋狂搖撼、蠻橫進入,對方執著到可怕的態度簡直就像對心愛玩具愛不釋手的孩子一樣,而少女就是那個被用力疼愛到填充棉花都快被扯出來的可憐娃娃。

該死,恢復過來後、絕對要跟這傢伙把帳一筆一筆算清楚……!

 

衝刺的速度毫無預警地加快了,男人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撞入女子的陰道,倏然間、前所未有的、彷彿被撕裂的刺痛,沿著脊柱神經唰地衝擊上來。

「嗚、哈啊……?!」她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

「啊啊……終於有感覺了?是處女膜被弄破了嗎?還是頂到子宮了?」伸出手掌揉捏起少女雪白飽滿的胸脯,男人邪笑著用指甲掐弄不甘挺立的粉色乳尖。「就這樣高潮吧?乖喔,我會全部射進去的──放心,月經期間妳是不會懷孕的,嗯?」

不對,還是有可能啊!而且真懷上了情況可是比正常受孕還要危險……!

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連發出甜膩溫軟的呻吟都快要失去力氣。女性的情動遠比異性還要來得慢,反應卻更加深沉而強烈,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被慾望的海潮淹沒,被漩渦吞噬著入侵每一吋肌膚,被燙傷、被擁緊、被填滿、被愛撫、被肆意翻弄。

明明乳房被掐得很疼的、明明裡面被那根熱燙的柱體侵犯得很痛的、明明很想放聲尖叫或哭出來的、明明很討厭這傢伙執意要在自己敏感的頸側留下咬痕的……明明抗拒得想死,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還會想要得到更多?!

……她第一次對這副有如黑暗漩渦般,慾念深不可測的陌生女體感到恐懼。

柔軟、溫暖、甜美,同時卻吞噬著世間一切、孕育萬物生命,背負著的是與男性在本質上、完全不同的東西。

被月神所寵愛的「種族」,體內卻藏著能包裹住太陽熱度和黑洞吸附的「虛無」。

而自己居然在這場被迫為之的性愛間,體會到了這樣的東西。


 

空白茫然的神情被當作放棄抵抗或瀕臨高潮的徵兆,沉浸在肉欲中的對方並無理解的餘裕。

男人把她的雙腿拉開,身體壓上來的同時把女人整個抱進懷裡,她的臀部被托著微微離開床面半掛在對方身上,能感覺到陰囊抵在大腿根部附近的觸感。

他已經不再抽動下體了,改而抵住少女最有感覺的深處、緩慢而專注地碾壓著那裏,唇舌跟著研磨的頻率一下一下地舔吻她的耳垂。

「喂,就這樣成為我的人吧,花礫。」被灼熱濕潤的甬道緊緊吸附,陰莖在她的體內又脹大了一圈,那是射精的前兆。「比起總是瞻前顧後的『那傢伙』,我絕對更能滿足你。」

 



「……」

事後花礫回想起來,大概就是銀髮與儀的那句話,把自己徹底激怒了。

並因為那份憤怒,而清醒過來。

她鬆開不自覺環緊對方脖頸的手臂,從男人寬厚的肩膀裡抬起臉,接著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杯子,讓半冷的可可直接往那頭銀髮兜頭淋下。

「……?!」「──少瞧不起人了,混帳!」

奮力扯住青年的領口,少女眼刀凌厲地如此放話。「『比起那傢伙,你更能滿足我』?這算什麼?!白癡!!」

她神情嚴厲、怒不可遏,反駁的每一字句都有力得彷彿甩向對方的耳光。

「我從來就沒有把『與儀』當成兩個人看過!!」

「決定交往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當然也做好覺悟了!被溫柔對待也好、被殺掉也好,全都給我放馬過來!」

「敢找其他人的話,看我不宰了你!你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就連每根頭髮每個細胞,也全都是屬於我的東西!」

「──我也早就是你的了,渾蛋!!」

 

她用力扯住對方耳邊那撮銀色的鬢髮,直接把仍是一臉呆愣的傢伙暴力地拽到眼前,然後氣勢萬鈞地吻了上去。

牙齒撞到了,痛…!去死吧、給我把嘴張開啊……!

不耐煩地頂開愣愣張開的牙關,纏捲上舌根然後直接往深處攻進,在液體翻湧的口腔裡處處點火,變換著角度掠奪彼此肺葉裡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她粗暴地蠻橫地叫人窒息地吻著他,還順道用最尖利的幾顆牙齒咬破對方的唇。

血腥蔓延,他似乎疼得顫了一下,可回吻的力道卻隨著她的步步進逼,變得越來越溫柔。揉著夜黑髮絲彷彿安撫又像是在滿足地嘆息,詛咒似的強迫性肢體束縛和下體暴行被解開了,取而代之的是花瓣般輕軟、同時甜蜜得讓人耽溺的戀慕之情。

……『那』是你,是屬於你的一部分。」在交換呼吸間,花礫捧住對方的臉、輕聲說道。「所以,我會全部都接受。


別小看原盜賊的承諾與執著。

說了會全部都接受,就是全都會接受。

不可能放手、也不可能放棄。把寶物擁緊在懷裡,連一分一毫都不願被奪走。

如果那真的是、如此珍重的事物的話──


 

分開的聲音濕潤得有點煽情,血紅色的瞳孔已經恢復成冷靜的幽紫,卻像小動物似的膽怯閃爍著。

「花礫,我──」

「哭的話就殺了你。」氣氛太過尷尬,花礫決定先發制人。

「誒?」

「沒誠意的道歉也不行。」

「好嚴苛!那、那我該說什麼才好?」跟花礫道謝嗎?大概會被揍吧!送佩羅娜小貓、呃絕對會被丟出窗外的…………

看著青年蹲在床邊抱頭苦腦的狼狽樣,花礫坐起身來開始慢慢打量身體和身下床鋪的慘況,血跡斑斑而且凌亂不堪,簡直就像才剛經歷一場慘烈搏鬥的兇案現場。

撫摸著手腕上被掐出的、有如手銬般醒目的紅痕,他想起不久前無問起自己的事情。

 



與儀的頭髮、變成銀色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可怕。

就算這樣,花礫最喜歡的人,也還是與儀嗎?

 


就是這樣喔,笨蛋動物。

我喜歡這個傢伙,所以自然而然地,會希望這個傢伙也喜歡我。

包括那些別人覺得可怕的、煩人的、傷腦筋的地方。

我也全部都、非常非常喜歡。

沒有不喜歡的地方。

……深深地、迷戀著。

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答案,不是嗎?


 


色澤耀目的金髮正滴滴答答地滴著巧克力牛奶,欣賞夠了與儀胃疼到快要扭曲的姿勢和表情,花礫百無聊賴地開口說道。

「喂,我要去洗澡。」

「嗯?那、那我去放熱水喔!」──洗澡水大概多燙你比較習慣啊,花礫?……然而,青年強打起精神勉力做出的微笑,卻在目睹少女姿態的瞬間再次僵住了。

「幹嘛?抱我去啊!」她直直地伸長雙臂仰望著對方,甩了甩垂落肩膀的長髮盛氣凌人地繼續下令。「然後,幫我洗。」

「誒?誒誒誒?!」與儀手忙腳亂還差點踢翻地上整齊堆疊的坐墊,才剛想後退便被少女忽然沉下來的臉色給嚇得靜止了。「我……可以碰你嗎?」

「廢話,不碰的話怎麼洗?」黑曜石的眸色流露輕蔑,沒一會兒又像是想到什麼般戲謔地眨了眨。「啊、但是不要一邊淋浴一邊動歪腦筋比較好喔?一個滑倒可能會骨折喔?應該說,我會讓你骨折的。」

超恐怖!那笑臉是認真的!「才沒想到那個份上!不要這麼不信任我嘛!」一手環住肩膀另一手橫到膝窩,他盡可能小心地把人抱了起來,然後被懷裡忽然靠近的軟綿軀體和魅惑香氣弄得滿臉通紅。「嗚,好害羞……!」

「害羞個屁,我都沒害羞了,你這負責搬運的駝獸是在害羞啥?」可惜被公主抱的那位卻完全沒有被那浪漫的氣氛感染,嗯、完全沒有。

 

很快地來到浴室,仍抱著對方的與儀一邊護著情人的頭,一邊用肩膀試著頂開其時還挺沉的霧面玻璃門。「不管我做什麼,花礫好像都不為所動呢?」簡直是銅牆鐵壁般的心之防禦!

「怎麼可能?」涼涼地開口反駁,纖白裸足在暖黃燈光下悠閒地一點一晃。「每次你說『最喜歡花礫』的時候,我的心跳可是會比平常快上35個百分點左右。」

「什麼?真的嗎?!」

「不知道嗎?肯定不知道吧。」抬頭往歡快上揚的嘴角輕舔一下,絕美的臉蛋笑得像只魅惑的貓。「真是個不知羞恥的男人。」


不知羞恥、多管閒事、天真過頭。

像個孩子、也像個英雄,溫柔的、浪漫的、深情的、非常耀眼的男人。

鍾於ㄧ人、心已有所屬的,獨一無二的王子殿下。



──就乖乖從了我吧,呆子。

 -----END

 





《前‧日談》

「喂,你喜歡我什麼地方?」

「嗯?……呃、說不上來耶。」

「……啊?」

「嗚哇…!先不要生氣嘛!一定要說嗎?」

「廢話!別開玩笑了!至少有一兩個吧!喜歡的地方!」

「嗚!那、那就…啊!我想到了!!」

「『想到了』……」

「我喜歡你,因為花礫就是花礫!」

「?」

「屬於花礫的全部、全部、全──部,我都喜歡!比普通的喜歡還要多上一百萬倍的喜歡!」

「……」

「沒有理由、也沒辦法具體說出喜歡你哪裡,但是我喜歡你這件事,不需要任何理由。這樣的話,這份情感就不會有隨著理由而消失的一天了。」

「……」

「你對我來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是我第一次喜歡上的人。所以,我想懷著『人生只有一次』這樣的心情,珍惜你一輩子。」

「……」

「從今以後,我一定會越來越喜歡你的吧?我想要把這份幸福,送給最珍惜的人──我想要和你一起變得幸福,花礫。」

「……」

「……所以,可以請你答應、讓我喜歡你一輩子嗎?」

 

 


我喜歡你,全世界最喜歡你。你呢?你喜歡我嗎?

那是一生僅此一次的戀愛,為了與你相遇而開始的戀愛。

我想、那一定會是,非常幸福、非常美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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