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黑道paro 【敵對幫派米 & 幫主護衛英】

 

當亞瑟‧柯克蘭倏地放下茶杯、從沙發上起身,微微拉高袖子的同時用滑行般的步伐走近那個男人時,第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麼。

直到這位英俊迷人的英倫紳士一拳揮向那個傢伙的下巴。

毫無預警、兇狠又確實的痛快一擊。

 

對手高大的身體用令旁觀者難以置信的力度飛了出去,狠狠撞向磚牆再翻滾落下。亞瑟沒等到那個男人把模糊的哀鳴吐完, 修長雙腿幾個跨步再次逼近對方(整個過程中依舊保持著那該死的高傲與優雅),漆黑發亮的皮鞋毫不留情地頂向男人的心窩。

「……!」沒有淒厲的哀號,從咬緊的牙縫間滴落的只有腥紅的血沫和破碎的呻吟,看來這個倒楣鬼的下顎早在第一擊就被兇手打歪了。

紳士收回腳尖,往地面輕巧地踢了兩下(作為前奏?),緊接著又是一輪狂風暴雨般的猛力毆打。

老實說,那真的不是一幅多麼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一襲貼身西服的俊美青年無情教訓著街邊犬的背影,仍像帶有某種魔性般攫住了大多數人的目光,以及尚未找回反應的楞神。

 

「亞瑟?噢,親愛的……」主位上的紅髮女郎輕啟朱唇,方才聽聞『舔我的OO吧!臭婊子』這樣的不堪侮辱也只是微微抬高眉毛的秀麗容顏,這回倒是顯而易見地綻放了薔薇一般的甜美笑意。「已經夠了,謝謝你。」

得到主人命令的忠誠獵犬停下動作,順從地收回掐著男人脖頸把他吊離地面的雙手。青年靜靜轉身後開始慢條斯理地,整理起自己幾乎不見半絲紊亂的儀容。

拋下不過逞一時口快卻付出慘痛代價的可憐蟲,亞瑟在經過盤據著談判桌另一頭、與那個年輕的美國黑幫接班人四目相交時,忽然停下了腳步。

「──你不會介意吧,瓊斯先生?」黑皮革手套的指尖輕輕拭去嘴邊濺到的血,紳士眨著沙金色的眼睫(刻意地)柔聲問道。

……腦洞起點:動畫《軍火女王》

 

02.原作國設 【內含米英之外路人輕微BDSM(虐戀)描寫】

 

變態大使、色情眉毛、鬼畜紳士,弗朗西斯和那群惡友們嬉鬧又友善地,給他親愛的亞瑟取了各式各樣的羞人綽號。

亞瑟‧柯克蘭究竟是怎麼樣的人?他偶爾翻看成人雜誌、瀏覽「教─育─意─味─」的網站,一星期打七到八次手槍,櫃子裡鎖了幾個用途曖昧的玩具。熬夜工作之後會來點性幻想調劑身心,泡在酒吧時對身旁經過的女性永遠是從胸部和美腿開始打量起。

留宿彼此家中感覺來的時候,他們會接吻然後做愛;雖然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的清高模樣,亞瑟在床上的配合度卻頗高,有時甚至還很有創意。

結束之後呢,粗眉毛紳士會趴在浴缸邊用坦然又懶洋洋的語調對努力了一個晚上的男朋友表現,誠實地給出把他操得很爽的褒獎或根本沒搞頭的差評。

要阿爾弗雷德來說的話,他覺得自己的固定伴侶好色程度相當正常,就跟他自己認識的大部分男性一樣正常。

──他一直是那麼認為的,直到今晚登上這艘遊艇為止。

 

# YOOOOOOOOOOOOO----------!!! # J.E.S.U.S!!!!!! #FUCCCCCCCCCCCK------!!!

阿爾弗雷德在心底發誓,回去之後要把那個渾蛋英國人綁在床上操他個三天三夜,絕對要!

……如果他能活過今晚,還超級幸運地沒有心臟病發當場暴斃的話。

 

年輕人無框眼鏡後頭的水色眸子,驚恐地掃過小舞台上那幾個被五花大綁成各種人體極限姿勢的美少年(只穿丁字褲!),在一身豹紋皮衣的女郎甩動皮鞭抽在他們身上時愉悅地扭動身體呻吟出聲,過了一會兒主持人開始邀請圍在舞台邊的客人們點燃他們手裡的低溫蠟燭。(!!!)

廊道上迎面走來一位穿著體面的紳士,他手裡的細鍊繫著一個像狗一樣四肢貼地在地面爬行的蒙面女子,陰道和嘴巴分別塞著粉紅色和螢光藍的按摩棒。阿爾弗雷德能隱約聽見紳士用愉悅語氣和其他人大方地說道:「這可愛的小東西是我的妻子,如果您想的話可以摸摸她下面。」(上帝保佑他們!)

甲板上的沙發橫七八豎地躺了一名打扮中性的女人,她左手忙著替一個男人打飛機、右手溫柔地開發著另一個女人的菊穴,臉上還騎了一個下半身一絲不掛的少女(嗚呃呃呃!),過了一會兒有個中年男子一邊解開褲鍊一邊往四人組靠近。「May I?」他在興奮低喘的同時假惺惺地問著,然後不等回答直接動手拉開沙發女的雙腿。

角落有人開小灶做起了生意,無毛陰部上的刺青和穿過陰蒂的銀環成了最好的宣傳,女店主笑道如果能用旁邊桌上那些玩具(腳鐐、電擊棒、注射器、浣腸用具……媽的他一不留神看得太仔細了)把她玩到高潮的話,她就願意提供半價優待還有一場「保證絕對刺激到終生難忘的一夜情」。

人群中一名打扮時髦的美女興致勃勃地上前,非常乾脆地掀起了迷你裙展現自己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女人。(衝擊指數 – 999,勇者瓊斯再度精神重創)

 

可憐的美國男孩今晚已經受到太多打擊,渾渾噩噩腳步虛浮地穿過燈光昏暗的走道(一個又一個裝潢成地窖樣子的隔間裡面不時傳來「舔我後面、拜託舔我後面……啊啊啊,第一百五十下了嗯嗯嗯──!」、「這小貓被綑在木馬上玩十分鐘了,天哪他真能撐!」、「籠子裡的那個有主了嗎?喔光聽他的尖叫我就濕了」之類的喊聲),他低聲詛咒著那個不知道野到哪裡去的戀人(肏你媽的那個眉毛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正在哪裡享受喔幹!),同時明白自己瀕臨崩潰的理智只要再受一點刺激就會爆發、只要再受一點──

Heyvanilla!」接著,我們氣息青澀清新、肉體年輕鮮活的大男孩(附註:神色非常之僵硬難看,廢話、他光是要阻止自己別吐出來就快用盡全力──)果然不負眾望,很快地就被正在物色獵物的玩家給注意到了。

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嗑了藥而神智不清的男人親密地攬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沿著腹部若即若離地往胸口摸上去。「你是TopBottom,還是Bi?」

 

「………………well,」被逼到極限的狼,終於想起了自己也是肉食動物中最兇殘的一種。「──I AM CAPTAINAMERICAAAAA!!!!

 

臉上一秒掛起異常燦爛還自帶星星的笑容,阿爾弗雷德一把扯下對方,手刀一劈、反身扣住、強行壓制,然後一邊發出「AH~HAHAHAHAHAHA」的笑聲一邊把人用力甩飛出去。

動作一氣呵成、超級流暢,簡直比他當年窩在軍隊擔任搏擊教官還要漂亮,Hero在心底默默給自己按了一個讚。

趁著旁觀者被飛出去的被害人(默哀)和隨後而來的乒乒乓乓聲響給吸引過去時,美國男孩很快地矮著身子竄進VIP特區,跟服務員打過招呼後直接撞開了最裡面的那扇門。

「亞瑟────!」眼神一捕捉到那個優雅地端著茶杯默默喝茶的英倫紳士,剛從肉慾叢林全身而退的阿爾弗雷德,簡直要被這熟悉到不行的景象感動到掉下淚來。「操你這沒人性的粗眉毛!居然叫自己的男朋友來這種鬼地方接你!」

「壯哉我大英帝國情愛文化。」只見對方一臉悠然地回給他一個反V手勢(英國式中指)和格外高貴冷豔的眼神,讓阿爾弗雷德一時間不知道該撲上去胖揍他一頓好,還是抓緊緊把人吻到窒息好(沒辦法他太想念他的亞瑟了,兩個月沒見了嘛)。「感覺如何,尊貴的合眾國閣下?」

Fuck you .」美國人一臉誠懇地如此應答,然後像金毛獵犬般撲到亞瑟的沙發前,臉伏在他的腿上撒嬌地蹭啊蹭啊蹭。「我再也不會笑你老古板了,甜心。從今天開始美利堅合眾國正式宣布:他深愛他的小英格蘭比較傳統的那套──你知道的,比較講禁慾美的、比較含蓄和文鄒鄒的、比較『珍‧奧斯丁』的那一套。」

「我以為你可以接受的,前陣子倫納德女士的那本小說──還記得嗎?你的孩子們讓它登上了紐約時報排行榜。」亞瑟力道溫柔地撫摸情人的髮梢,然後放鬆身子讓站起來的大男孩把他整個攬進懷裡。「阿爾弗雷德,別忘了你那裡也有熱衷此道的孩子。即使他們的性癖有些與眾不同,我們也該無條件地愛他們。」

 

平穩的聲線在阿爾弗雷德埋頭親吻他的肩膀時倏地提高,細微顫抖的亞瑟被攬得更緊更緊(為什麼不論多麼相愛都無法融為一體呢?),然後他牽起他的手領到嘴邊溫柔親吻,另一手往下探去同時靈巧地解開襯衫上的鈕扣。

「那我休假結束回國上班的時候再愛他們好了,現在我只屬於你。」他用滿懷情意的語調如此呢喃,俯身舔吻戀人的耳眼眉鼻。「寶貝,你本人對這些一點興趣也沒有對吧?Hero在床上有更多不用太痛的方法可以把你欺負到哭喔。」

亞瑟‧柯克蘭愉悅地輕笑出聲,在壓在身上的男人探進自己的西褲開始撫弄起漸漸甦醒的性欲時,呻吟著從臂彎裡抽出雙手捧住阿爾弗雷德的臉頰──

「喔Captain Boy,你在裡面對嗎?」就像所有三流喜劇電影的套路一樣,在情投意合的兩人興致正酣、就要猛虎出匣時,門外傳來了煞風景的敲響三聲。「剛才那下讓我爽得整個人飛起來了,抱歉打擾了先生們,請問你們介不介意3P?」

「…………」「…………」

異常漫長的靜寂,渾身僵硬的阿爾弗雷德完全不敢低頭窺看情人的表情。上帝啊,拜託誰來一槍給自己個痛快吧!

美國男孩只能直打哆嗦地感受著懷裡溫熱瞬間蕩然無存的英國紳士,緩緩地、深深地、把彎成勾爪狀的手指扣上他的肩膀(指甲整個陷入肉裡!),在僵硬的沉默中沿著背脊一路用‧力‧劃‧下──

 

------------------------阿爾弗雷德‧F‧瓊斯:QAQ

 

……腦洞起點:每年夏天的某一天,英國的某個虐戀社團會在泰唔士河上的遊艇舉辦一場聚會,至今已經持續快30

 

03.學院paro 【學生米 & 天使英】

 

玻璃碎裂的聲音。

阿爾弗雷德反射性地抬頭張望,然後在下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有一抹雪白色的人影、在空中飄浮。

啊、不對,正確來說應該是自天上墜落才對。

 

這樣的說法會不會太詩意了呢?總而言之,那個人就是這樣,從「上面」緩緩地、落了下來──緩緩地?

據說人對時間的感知神經會在某些時候,被無限地無限延長。

纖細的、脆弱的白色身影,被自玻璃屋頂洒下的陽光綴上一圈溫柔的稜線,在一霎那模糊了阿爾弗雷德的視野。

讓人聯想到被折斷的百合或古書扉頁的押花,純白色的縹緲人影。

 

……避開比較好吧,阿爾弗雷德這麼想到。

大概是爬螺旋梯時不慎踩空的學生或老師,還不幸地讓身子滑出金屬扶手之外,所以才會從五樓高度的樓梯頂端跌落下來。

……避開比較好吧,大概。阿爾弗雷德這麼告訴自己,身子卻不自覺地往前踏了一步。

絕對會受重傷的吧,那樣的高度、那樣的重量、那樣的──

「……咦?」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象徵疑惑的單音,在阿爾弗雷德彷彿受到蠱惑般伸出雙臂接住人影的時刻。

 

……羽毛一般、花瓣一般、輕到不可思議。

是的,正是字面上的意思。

懷裡的「人」沒有溫度,也沒有重量──如果不是連眨著眼睛確認的話,阿爾弗雷德會以為自己的懷裡其實空無一物。

簡直像是根本不存在於這裡(真實)一樣。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從那樣的高度、這樣的體型──「這個」真的是人類嗎?一身雪白袍服……難道是幽靈?還是…呃、天使?

然而,感受不到一絲懼怕──落進臂彎裡的聲響恍若無聲,連呼吸和心跳都變得如此靜謐。

薔薇的香氣、紅茶的味道、古老而悠遠的鐘鳴、緩緩沒入天地線的太陽──他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會飛快竄過這些景象,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懷念得想要落淚。

放上最後一塊拼圖、齒輪彼此契合的聲音──像是等了百年之久,甚至更長。

 

莫名的情緒才剛冒出頭緒便失去了蹤影,也一直到這個時候,阿爾弗雷德才想起至少看一看這個剛被自己救了的「人形生物」究竟長什麼樣。

膚色很白,粉紅的血管鮮明地遍布其下。五官線條很細緻,外觀年齡第一眼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也許還要小一點。

粗得讓人無法不印象深刻的眉毛下,沙金色的眼睫輕輕顫了顫,懷裡的人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對美麗神秘到讓人甘願迷失其中的翡翠森林。

……腦洞起點:輕小說《化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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