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我們終將失去的XXX

07.混合同人   【好男人屬性烘焙師米 x 弱氣作家英，光看到前綴就知道這篇有多OOC了吧，請慎入喔啾咪】

──對一位專職作家來說，碰到什麼樣的事會最讓他們抓狂，感覺全世界都在跟自己過不去呢？

截稿日在即卻擠不出半點靈感的時候？剛出道就被年紀比自己小的編輯嘲笑文筆幼稚的時候？自信滿滿寄件投稿卻遲遲等不到回應的時候？沒接到半個像樣的案子只能吃垃圾食物果腹度日的時候？在網誌上用心碼字留言和訪客數卻不見攀升的時候？文思泉湧筆電卻卡卡最後乾脆死機的時候？從高潮到結局都已經構思好偏偏懶得打字的時候？

整天宅在家熬夜被醫生警告健康亮紅燈的時候？被圈外的親戚冷嘲熱諷快去找份正當職業的時候？被不熟的朋友問每月平均收入多少的時候？跌出銷售排行榜好幾年了還爬不回去的時候？在書店偷偷翻看年輕時代的作品自覺真是慘不忍睹黑歷史的時候？泡圖書館時不小心聽見旁邊的高中生大肆批評自己作品的時候？

……對亞瑟‧柯克蘭來說，大概沒有什麼比在創作也許是自己作家生涯最重要的長篇小說途中，高潮章節卻硬生生卡在那裏、注定只能斷尾收場，還要更痛苦的事了吧？

他依約在對方的點心店關門後兩小時(晚上九點)登門拜訪，風格雅致的店舖裡燈光溫暖明亮、空氣裡飄散著肉桂和巧克力的甜甜香氣，年輕作家卻依舊感到侷促不安，他甚至必須全力按捺住自己轉身逃走的強烈渴望。

不，不能這麼自私。他在心底喃喃自語，可是我到底在幹嘛？好想回去……

「诶？柯克蘭先生想回去了嗎？」一頭耀眼金髮的年輕店主很快地回過身來，帥氣迷人的英挺臉龐露出了感到失落卻不失溫柔的微笑。(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該死我才沒有覺得很好看呢！)「但是現在外頭在下雨喔，至少喝點熱牛奶再走吧？」

「我的老家在英格蘭，那裏幾乎每天都在下雨──」窗外忽然映出一道閃電，雨幕嘩啦嘩啦地下得更大了。「……對不起，我恐怕得叨擾你一會了，瓊斯先生。」嗚哇哇！這見鬼的天氣！

「挑個位置坐下吧，柯克蘭先生。」小麥色的手臂朝已經收拾乾淨的用餐區優美一揮，穿著襯衫西褲的甜點師(為什麼他的身材那麼好？還有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種穿襯衫西褲下廚的男人？又不是在演偶像劇！)在自己的腰腹上繫起黑色素面的圍裙。「你喜歡巧克力餅乾嗎？剛出爐的，已經不燙了。」

「我、我不是來吃免費點心的！」而且我討厭吃太甜的東西！受到意料之外的親切招待讓亞瑟陷入更深的不安中，他無意識地抱緊自己懷裡的風衣然後輕輕抓揉。「那個、我不──」

「不行喔，柯克蘭先生。」鏡框後的藍色眼睛滿溢著溫暖笑意卻專注地直直凝視自己，讓亞瑟不禁感到臉上一陣燥熱。「請坐，我堅持。」

「……」再三猶豫後終於確定真的沒有轉圜餘地，他只好磨磨蹭蹭地往那個店鋪中央的木頭圓桌走近，讓身子埋入柔軟舒適的米白沙發中。

這沙發好軟，我真該在書房裡擺一張！也許周末可以去二手家具店找找……不對不對，亞瑟‧柯克蘭，你傻了嗎現在眼前還有更要命的危機啊喂！

就在亞瑟仍在琢磨著該怎麼開啟下一場對話的時候，阿爾弗雷德──那位年輕的烘焙師已經端著一只晶綠色的漂亮玻璃盤，和裝著熱牛奶的馬克杯朝這邊走來，然後輕輕地把它們放到亞瑟手邊。

「來，吃塊餅乾。」青年一手支著桌緣朝自己微微彎身，完美無瑕的英俊臉龐依然帶著迷人的開朗笑容。「泡泡牛奶，味道就不會太甜了。」

「瓊斯先生，我──」「亞瑟，自從你收到那封信後，心情都一直很糟。」阿爾弗雷德靜靜地打斷了他，不知何時換了的稱呼讓作家不自覺地抬頭望向對方，那雙眼睛裡的光芒變得穩重而誠懇。「我知道，因為那是我造成的──現在讓我補償你好嗎？拿塊我為你烤的餅乾、泡進牛奶裡，做個乖孩子把它吃掉，嗯？」

「……」雖然疑惑著自己幹嘛要這麼聽話，但在那張湊得太近的明快笑臉勸誘下，他只好乖乖捏起一片餅乾泡進牛奶裡，然後頂著對方莫名期盼閃亮的眼神(呃、壓力好大！)，把泡濕的餅乾輕輕放進嘴裡。

…………哇！

在柔軟的餅乾融化在舌葉上的瞬間，他緩緩張大了眼睛。

巧克力豆、麵粉、牛奶、砂糖、雞蛋……各式各樣的味道甜美地、完美地融在了一起，那是能夠撫慰疲倦的靈魂，喚起所有童年回憶的美好味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體內的每一處縫隙都被可可香氣溫暖地撫平了，然後不自覺地輕輕點頭。

「哇……這真的是，非常好吃的餅乾。」亞瑟抬頭偷偷瞥了那個臉上表情變得更加溫柔的甜點師一眼，在放鬆下來的同時忽然感到有點害羞。「謝謝你堅持要我吃掉它，瓊斯先生。」

「叫我阿爾弗雷德吧，亞瑟。」青年熱情地把盤子往亞瑟推得更近，然後手臂交疊著靠在桌上偏頭微笑。「那麼，我們該從哪裡開始談比較好呢？」

亞瑟雙手捧著溫牛奶淺淺嚐了一口，接著一邊思考一邊緩緩開口問道。「你在信裡……提到的事真的嗎？我目前在網路上連載的作品，主角Alfred和你的過去經歷、交友狀況、現在的生活……甚至連父母職業都完全，一模一樣？」

「我知道這很讓人難以置信，但是我說的全都是實話。」男人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語氣就像秋季暖陽般溫和宜人。「事實上，我連存在你文件裡還沒發布的內容都知道。」

然後在亞瑟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前，阿爾弗雷德就開始用他那年輕活潑、說書人一般的愉悅語調，開始流暢地背誦起亞瑟發誓真的還沒給任何人看過的章節筆記。

「Alfred的父親是一位稅務局查稅員，母親是一位從哈佛法學院輟學的烘焙師，他們倆的相識過程和愛情故事，就和三十年前凱倫‧哈貝爾《死亡與賦稅》那部小說所描寫的完全一模一樣。」

「而他們的兒子Alfred──也就是我，從麻省理工畢業後當過一陣子的電腦工程師，四年前因為表現過頭而被上司陷害，離職後回老家幫我媽店裡的忙，然後直到今年獨立出來到這座城市開店。」

「我喜歡寵物，老家養了一隻胖胖的大白貓；我大學最要好的室友叫托尼，我們常窩一起看恐怖片和科幻電影；我大三時選修考古學，還跑到埃及去過暑假；曾經談過三場短暫的戀愛，至今還在尋找自己的靈魂伴侶──」

哇……！哇……！「停……！停……！夠了夠了，謝謝你，阿爾弗雷德！我、我相信你……」亞瑟按住自己抽痛的太陽穴，一手慌忙地在兩人之間胡亂揮舞。「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該不會……」

「就跟你書裡設定的一樣啊，亞瑟。」最開始帥氣迷人的烘焙師形象已經消失殆盡，現在的阿爾弗雷德已經「恢復」成了亞瑟作品裡描寫的，在成年男子的外表下保持著少年般天真熱情還有點聒噪的活潑形象。

「從某天開始，我忽然發現自己能夠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就像旁白一樣精準地描述我的一舉一動和每個想法，而且用詞優美、語句流暢。簡直就像在朗讀一本小說──」

「天啊！天啊！！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亞瑟大聲地打斷了阿爾弗雷德的話頭，碰地一聲摀著臉往桌面快速趴下(他有小心避開那盤餅乾和牛奶)。「我、我真的不知道──噢我該怎麼補償──天哪，我的聲音、我是說，我曾給你添過麻煩嗎？」

「一開始的確是很困擾啦，我以為是幻聽，結果心理師診斷後說看起來不像。」阿爾弗雷德好笑地摸了摸對方的頭，看著對方像小動物般尷尬地只敢露出一對翠綠色的漂亮眸子。「跟我爸談過後，才知道原來他當年也遇到一樣的狀況──我們還開玩笑地想說，這該不會是什麼家族遺傳吧？」

「總之，我遵照他的建議，一邊聽你的聲音、想抓到你的風格和語感，一邊逛遍城裡的圖書館、書店和網誌。然後整整四個月後、就像奇蹟似地，你本人、你的訪談節目和我剛從網上下載到手機的你的作品，就這樣──」他做出個放煙火似的手勢，搭配『碰！』一聲效果音。「神奇地同時出現在我店裡我眼前！而我呢，就立刻天才地理解到：喔！所以就是這個人了！亞瑟‧柯克蘭！」

阿爾弗雷德臉上的表情，彷彿剛才完成什麼偉大壯舉的孩子一樣熱切地閃閃發光(雖然運氣成分居多，但他的確很了不起，不是嗎？)，同時興奮地趨前身子彷彿期待亞瑟給自己來個鼓掌或歡呼一樣。

「所以、所以……你看過多少？」亞瑟已經放棄去追究對方究竟「聽」到多少自己的新作了，現在他有一件更加需要擔心的事情。「阿爾弗雷德，我的作品你看過多少？」

「從早期的推理小說、悲劇小說，到現在的戀愛小說我都看過了。」阿爾弗雷德仍是滿面笑意，沒有半點停頓地說出下半句足以讓亞瑟全面崩潰的台詞。「包括你換個筆名出版的那些男同志小說，成人向的。」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亞瑟拍桌而起，然後迅速地連連倒退。「阿爾弗雷德！我、那個！」他想說什麼？他該說什麼？他能說什麼？「總之，你放心吧！我沒有想要把你掰彎的意思，絕對沒有！！你要相信我！！」這傢伙會怎麼想？天啊我真不該赴約的！白癡啊在看到那封email時我就該裝傻到底！或者道完歉就迅速閃人才對！老子現在跑還來得及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緊接著，糕點師卻做出一個讓亞瑟渾身僵直、瞬間徹底嚇呆的動作──他摀住自己的耳朵，神情痛苦地從桌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亞、亞瑟！！你可以不要在腦袋裡尖叫嗎？」

「不、不會吧……」天殺的！幹！！「阿爾弗雷德、別告訴我，你連我心裡在想什麼都聽得見……」

金髮青年覷著年輕作家彷彿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欺負小貓咪似的罪惡感。「呃，就是這樣……不過，不是每次都聽得見！」看著對方再次摀住自己的臉就地蹲下的樣子，阿爾弗雷德慌張地補充道。「你看……只要像這樣，我們大概距離這麼近，我就什麼也聽不見了！真的！」

身子比較瘦小的英國人抬起紅通通的眼角看著身型較為高大的對方，為了安撫自己而慢慢地跟著蹲了下來，兩人的膝蓋近到幾乎碰在一起。「真的嗎？非得這麼近？」

……其實再退個一兩步也沒問題，不過亞瑟‧柯克蘭溼潤的綠眼睛和哽咽的聲線，以及靠得這麼近才能聞到的玫瑰和紅茶的香氣，讓阿爾弗雷德心臟深處最柔軟的某個地方輕輕地揪緊了。「嗯，差不多吧。」於是，他給出個似乎有利於自己的曖昧回答。

「你知道，這很不公平。」終於平靜下來的亞瑟開始擦拭自己眼角不小心飆出的眼淚，只是說話時仍然帶著點鼻音。「你聽得到我在想什麼，我卻聽不到；而且，被迫一整天聽個男人在耳邊嘮嘮叨叨，你都不會煩嗎？我們又不可能一直呆得這麼近。」

「老實說，我已經習慣了啦！但是如果亞瑟那麼介意的話，我有一個好主意喔。」甜點師伸出拇指抹去作家嘴邊沾到的餅乾屑，滿意地看到英國人再次變得滿臉通紅。「在你小說完成之前，我們要不要乾脆住在一起？」

「你還願意讓我繼續完成那本小說？」亞瑟愣愣地反問，然後沒幾秒又恢復了思緒清明。「喔，我知道了。如果你是想監督接下來的情節──」

「啊、不是的，身為你的粉絲，我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的。」阿爾弗雷德輕輕搖頭，再次伸手摸了摸亞瑟的頭髮，沙金色的髮絲像看起來一樣感覺有點硬硬刺刺的，還有點癢癢。「我只是覺得，偶爾順從一次命運安排也挺不錯的。」

這傢伙在說什麼啊？「我不懂你的意思，阿爾弗雷德。」

「你不覺得這很浪漫嗎，亞瑟？在這個世界上，執意尋找靈魂伴侶的我只聽得見你心裡想的事情。而且奇蹟似地，我們從未見過面，你卻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一切。」甜點師眨了眨眼，嘴角慢慢揚起意味深遠的微笑。「不覺得我們的相遇簡直是命中註定嗎，大作家？」

亞瑟淺淺吸了一口氣，不、這不可能──他壓抑著體內灼熱的顫抖，壓抑著快要滿溢到喉嚨的情緒緩緩地、小聲地開口。「抱歉，我還是不懂。」

從進門開始、這個男人……但是、有可能這麼明顯嗎？

「……真狡猾，亞提。」阿爾弗雷德佯裝不滿地細聲抱怨，他乾脆地兩指扶起亞瑟的下巴，嘴唇一口氣往那片淺色的柔軟溫熱輕輕貼近。「告訴我、親愛的，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後來那本小說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亞瑟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部作品之所以會在網路上掀起轟動，並不是自己的文筆忽然突飛猛進，或是大眾市場不知怎地開始頻頻關注他，這種特別戲劇性的原因。

只是單純地因為，他把Alfred‧F‧J 這個「大眾情人」型角色，塑造得太成功了。

所以才會引起網路上的青少年們一陣瘋狂，進而吸引如今這個只要在網路上走紅就能早一步打入的大眾市場，以及喜歡趕流行話題的年輕讀者們的目光。

和光芒過盛的主角比起來，就憑亞瑟這種不過二十多歲、人生歷練樸素的年輕作家的功力，任何鋪陳的劇情都會顯得無力──就算不用那些鼻子翹到天上的文評家碎嘴，他自己也很清楚這點。謝了、XX時報！我去你們的！

更何況，他最後還捨棄了自己真正擅長的推理和悲劇故事，選擇了劇情張力相較不足的日常愛情故事。

「爛俗」什麼的、「騙小孩」什麼的、「作者幻想成分太高」什麼的，等到最旺盛的風潮過去後隨處都可見這樣的評價。

雖然嘛──唉，現實中的Alfred‧F‧J，幾乎同名的阿爾弗雷德‧瓊斯，亞瑟的男朋友──的確就是這樣天天無底限地寵著自己的，千真萬確。

亞瑟不相信光憑「一見鍾情」這種單薄的理由，可以讓那個從懂事開始就是萬人迷的傢伙，對平凡的自己迷戀到這個地步。

他至今在愛著的同時仍依舊害怕著，過於美麗的夢境醒來的那天。察覺到他的不安後，阿爾弗雷德也只是笑著鬧著，和親手烘烤的甜點一起把更多更多的愛，一匙一匙餵進他的口中、熱燙他的靈魂。

「我的眼睛只看你的東西，你的嘴巴只能吃我煮的食物。」男人總喜歡把這句一點都不浪漫的情話掛在嘴邊，「然後總有一天，我們連呼吸都會變成相同的味道和顏色，只要能陪在彼此身邊就很幸福。成為同一個生命，真真正正地永遠在一起。」

第一次聽到時，他才沒有高興到差點哭出來，絕對沒有。

剛起床的男人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伸手把抱著筆電出神地盯著窗外的戀人，從地板上一把撈回自己懷裡。「亞提，你又在想東想西了。」細碎的吻落在眼瞼、髮梢和耳朵上，阿爾弗雷德收緊雙臂將人抱得更緊，把自己埋進對方的肩膀。「親愛的，我昨天幫你審稿審到凌晨，我們再睡一下好不好？等你醒了，早餐想吃什麼我都煮給你。」

亞瑟放下筆電躺在情人懷裡輕輕翻身，仍閉著眼睛的阿爾弗雷德依著他動作，然後在兩人正面相對時牽起亞瑟修剪整齊的指甲放在唇邊親吻。「阿爾，你昨天說我的生日禮物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被柔軟的舌頭舔得濕濕癢癢的，亞瑟不禁發出受不了的輕笑聲。

「生日禮物？喔，生日禮物啊──」他溫暖的雙手沿著亞瑟光裸的背脊一路滑下，然後不帶任何色情意味地貼著臀部緩慢游移。「生日禮物就是，我一直珍藏到現在的三個秘密喔。」

他的雙眼終於在晨曦中緩緩睜開，那雙彷彿容納了整片銀河般美麗的藍眼睛，清晰地倒映出戀人的身影，滿足地像是裝載了全世界。

「第一個秘密是，能夠遇見亞瑟‧柯克蘭，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事情。」

第一個吻落在無名指節，象徵此生至死不渝的守護承諾。

「第二個秘密是，雖然你下次一定還是會忘記，但是我已經答應過你會永遠記得──所以偷偷告訴你，其實我已經愛你愛了一千年。」

第二個吻落在前額，願這份愛讓我們下一次、再下一次轉生後，

能在冥冥之中引領我們再次重逢。

「第三個秘密──嗯，等你生日那天答應我的求婚後，我再告訴你好嗎？」

第三個吻落在胸口，請答應我、吾愛──讓我把這顆心臟獻予你，

每滴血、每次鼓動都是為了讓你得到延續永遠的快樂與幸福。

知道嗎，寶貝？

我的每個呼吸、每次心跳，總有一次是為了你。

好嗎、好嗎？我親愛的、我最珍愛的──

千年以前，「有個男人」在那片雪白色的綿延沙灘上，在靜謐的風與祈禱聲中，

一次又一次、對著一望無際的海洋，流著淚、握著兩只戒指、柔聲呼喚「那個名字」。

……腦洞起點：電影《口白人生》(Stranger than fiction，電影片段)